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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远被我的反应吓住了，痛苦地说：“是啊，他已经自首了，全部供认不讳，是我不好，识人不清害了她们，全部都是我的错……”

我的指甲深深掐进他的皮肉里。

凶手抓到了？历史改变了！

但杨倩临死前那句“怎么是你”像冰锥刺进脑海，她认识那个歹徒！

可李钦是陆远的大学同学，杨倩不可能认识他的！

我摇着头后退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：“不对……陆远，不对！他不可能是凶手！”

陆远急忙上前扶住我摇晃的身体，声音里满是焦急：“老婆你冷静点！我知道你受刺激了……妈刚才那样确实太过分了……”

“我没事！”我死死抓住他的衣领，“杨倩临死前喊的是‘怎么是你’！她认识那个歹徒！可她和李钦根本不熟啊！”

陆远轻轻拍着我的背，像哄孩子般柔声说：“我知道你难过，这五年你太苦了，但案子真的已经结了……”

他转头对赶来的医生急切地解释：“她刚才受了很大刺激，能不能先打镇静剂让她休息？”

我拼命挣扎着：“我要去警局，真凶还在逍遥法外。”

陆远红着眼圈紧紧抱住我：“别这样，我们先治病好不好？你现在状态越来越差了，等你好了先……”

不行！不知道是不是改变太多次了，我的状态越来越差了，我一定我还算清醒的饿时候救下安安！

可阻挡不住冰凉的针头刺进皮肤，最后陆远深深看了一眼安安，那双眼睛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，“睡吧……我会一直守着你……”

我的意识在黑暗中沉浮。

“妈妈！爸爸！救命！”安安的哭喊声在梦境中回荡，那么真切，仿佛就在耳边。

“怎么是你？！”杨倩的尖叫声撕裂梦境，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。

我像个幽灵般飘在自家客厅的上空，眼睁睁看着那个模糊的黑影逼近衣柜。

我想冲过去挡在女儿面前，身体却像被钉在原地。

“不要……求你不要伤害她们……”我在梦中嘶哑地哀求，泪水浸湿了枕头。

黑影的手伸向衣柜门把，我拼命想看清他的脸，但那张脸始终笼罩在迷雾中。

“你到底是谁……”我在梦中绝望地呜咽，“放过她们……让我替她们……求求你了……”

每一天我都在昏昏沉沉中度过，也许我真的病了吧……

每天都是安安和杨倩求饶的场景，一次那个黑影他缓缓转过身来。

是陆远！

“放心，”陆远的声音冰冷得陌生，“你们很快就团聚了。”

我猛地从噩梦中惊醒，冷汗浸透了病号服。

耳边还回荡着梦中陆远那句阴冷的“放心，你们很快就团聚了”。

陆远？我摇了摇晕乎乎的脑袋，陆远跟我恋爱五年，结婚五年，怎么会可能会是他……

正要开口呼唤陆远，却听到监护室角落传来压低的通话声。

“好了没？那个女人什么时候疯啊？”电话那头是个娇媚的女声，“布下这么大的局！都好几年了，我都等不及了！”

陆远背对着我，声音带着不耐烦：“放心，快了。药量已经加重了，就差这几天。”

“你要是还不快点，”女声突然尖锐起来，“我就带着你儿子嫁给别人！让他喊别人爸爸！”

“别闹！”陆远紧张地回头瞥了我一眼，我赶紧闭眼装睡。

“后天肯定解决，我马上就送她进精神病院，然后把所有的一切都嫁祸给她！”